追忆大师——清明读《人淡如菊———语言学家廖序东》有感

文章作者:  发布时间: 2014-05-14  浏览次数: 542

    挽却忧伤,带着眷恋,怀着敬仰之心,我认真、细致地读完了《人淡如菊———语言学家廖序东》一书。先生作为一名湖北籍人士,却长期奋斗于江苏大地,由西向东,由南向北,虽历尽艰辛,一路漂泊,却一直坚守在教育战线上,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先生用尽毕生心血,为徐师乃至江苏的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用毕生的豪情谱写了一曲不同凡响的楚风汉韵之歌。
  透过书中的字里行间,我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先生的伟大,这种伟大,不仅在于学术,更在于人品。
  在学术上,先生敏学善思,治学严谨,广阅博览,无疑是当代著名的语言学家和教育家,虽然先生一直不以“某某家”自称。先生师从我国现代著名的语言学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黎锦熙先生。1941年,先生在《国语周刊》上发表了《国文诵读问题》一文,从此揭开了个人学术研究活动的序幕。60多年来先生秉承优良的学术传统,严谨治学,奋发开拓,努力创新,在语言学的海洋中自由翱翔,汗水沥沥,硕果累累,用自己的一生抒写了中国现当代语言学史上的绚丽篇章。其中最有影响力和代表性的著作要属先生与黄伯荣先生合作,共同主编的普通高校文科通用教材《现代汉语》,教材深受全国师生的好评青睐,印行数版,至今印数累计已达500万部以上。1988年该教材荣获国家教委高等学校优秀教材二等奖。时至今日,“黄廖本”的现代汉语教材仍然是一块响亮的金字招牌。此外,先生在方言研究、教学语法研究、楚辞语言研究、《马氏文通》研究、语言学名著的评介与翻译等诸多方面也有着很高深的造诣。如其杰出代表作《苏州语言》、《文章的语法分析》、《楚辞语法研究》、《汉语语言学书目答问》以及对叶斯伯森《语法哲学》的翻译与评介等。
  先生在学术界的成就与贡献,有目共睹,不必多言。细心品读此书后,我更被先生高尚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人淡如菊”实为先生的真实写照。
  先生是谦谦君子,一生淡泊名利。当入编《中国人名词典》时,先生坚持将其“某某家”的头衔删掉,此举是那样的淡然与坚定,毫不在乎个人能否“入典”。在享受首批政府津贴问题上,先生更是一再退让,坚持把机会让给年轻的同志,虽然先生受之无愧。在职称的评定上,从1948年的副教授到1978年的正教授,先生历经了30年的漫长岁月,任劳任怨,安之若素,心之坦然,丝毫不以为意。当学生写了一篇对先生的“存主干去枝蔓”汉语研究体系大加赞赏的论文征求先生意见时,学生的文章被先生“封杀”了,先生严肃地说道“我哪来的体系”。当80年代初,省里面请先生担纲招收汉语言专业博士生时,先生却推辞说,图书资料不足,条件不够,水平有限。然而以先生的学养与名望,担任博士生导师可谓实至名归。
  先生是仁爱君子,滋养学子,恩泽后生,尽心尽力。是大师,更有大爱。高徒王建军教授就读徐师期间,身染肺疾,先后两度住院治疗。先生不仅通过书信给予精神上的安慰与鼓励,而且不顾路途奔波亲送鸡汤以供滋补。当王教授从徐师毕业后,先生仍与之信件往来,扶持指导,关怀备至。时至今日,建军教授仍历历在目,不敢忘怀。高徒韩陈其教授始终难忘当年先生的耳提面命,百般提携,感慨先生以学业拯救了他。先生作古后,韩陈其教授赠以挽联“现代汉语,千千万万,蔚为中华壮观;文言语法,万万千千,尽道语林玄妙”,表达了对先生的敬仰之情。高徒张爱民教授学业期间经常受先生教诲式的批评,此种严父式的教导使其压力变为动力,终身受益匪浅。高徒王珏教授始终不敢忘却先生教导他做学问必须“古今打通,不能囿于一隅”的金玉良言。高徒陈凯如不管在学生时代还是在身为人师多年后,始终受先生在《诗经》方面的悉心指导。
  先生更是忠义君子,毕生忠于教育。先生所学在师范,所教更在师范,为了教育的需要甘愿从富庶繁华的无锡迁至相对冷清落后的徐州,成为了苏北高教事业的拓荒者和贡献者。近50年来,先生扎根徐师,一直与徐师同呼吸,共命运,无怨无悔,此份执著,此份忠义,此份大爱,足与日月争光辉!
  先生人淡如菊,然其学,源远流长!其教,恩泽四方!其德,千古流芳!
  品读此书,感慨良多,恰至清明,特以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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