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剑:读书改变了我的命运

文章作者:  发布时间: 2017-12-01  浏览次数: 539

1984-1986年,我正读高中。那三年,我常做的事情就是每周日下午提着咸菜、背着干粮到离家十几里的一所乡村中学读高中,周六晚上再回家。

那年的高考,是师范生提前录取。填写高考志愿时,父亲在我报名表上第一志愿上选择了徐州师范学院。那时候的我,并不清楚这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至少毕业后,可以有份工作,不再为吃饭发愁。

1986年8月下旬,我收到了徐州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专业是政治教育。这年9月,进入云龙山下那个后来待了四年的校区。

这四年,遇到了太多可敬的老师,遇到了不同系别可爱的同学,也差点经历了轰轰烈烈的爱情。图书馆、北门的小书店是我常去的地方,各种人文社科的书都读,也做了几麻袋的读书札记。

1989年,我和几位要好、酷爱读书的同学决定报考研究生,继续自己的读书生涯。可一年后,由于政策原因,我们没有机会参加考试。

1993年,在一所省重点中学做了三年的高中教员之后,我决定继续自己读书的理想。那年九月,经过努力,我考入北京一所大学读研究生,毕业后有幸进入检察机关工作。其后,又在职学习,攻读博士学位。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初不好好读书,或者就满足于做一个教员,我一个苏北乡下的孩子是不可能成为一个体面的“城里人”的,更不可能在这里抒发读书的感受。

关于读书对于个体命运的影响,作为司法人员的我更有直接的感受。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在看守所、监狱,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罪犯痛哭流涕,悔恨内疚如毒蛇般撕咬着他们天性犹存的心灵。这些人不是不识字,不是没有读过书,问题是他们没有领会到书中的那些教诲的意义。如果他们多读些书,读些好书,把书读好,其人生的境遇将会是另一番样子。

少年时的读书,从内在驱动力上讲,还是为了摆脱农民的身份,有份体面的工作而已。但成年以后的读书,特别是近二十多年读了大量的书之后,才真正明白读书并不是为了直接的功利目的——而是为了更好地明白事理,完善人格,丰盈自己的精神。

在我看来,我们对人生、对社会、对世界的认知,不止来源于我们作为生命个体的经历,更多的来自通过读书、看报、上网等媒介所获取的资讯。对大多数人来讲,不去主动读书,从中得到心智水准的提高,便有更多的可能被自我的非理性行为所左右。

当今社会,金钱是人们不得不关心的问题。在功利目标的驱动下,金钱已不是普通的一张纸,它是价值的尺度、交换的媒介、财富的贮藏、成功的象征。对于金钱的追求使人类具有了一种强大的内驱力,它使人类相互伤害,使人类变得无限贪婪。正如老舍先生所说的:“人若是兽,钱就是兽的胆子。”因为钱,有多少家庭深深陷入耻辱与悔恨交织的痛苦煎熬之中。

读书使我明白,应该安贫乐道,甘于平淡清贫寂寥的生活。可以说,读书提升了自我的境界,使我能够超脱尘世的种种纷扰。

所以,当我读到已故台湾作家三毛“我喜欢将读书当作永远的追求,甘心情愿将余生的岁月,交给书本”时,顿有遇万里知音之感。是呵,幼年、少年、青年、中年,由于年龄不同,境遇不同,读书的感觉与体味自会不同,然而读书总会有所得。

很多时候,读过的一本本书似乎已如烟云逝去。其实,它的影响仍然是无所不在的,在谈吐的不俗,在境界的高远,在胸襟的开阔,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

今年,我已经走在“奔五”的路上,还算处于人生的盛年,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目标是“努力做有境界的读书人”。

伴随着中国社会的不断进步,我本人也经历了种种考验,在战胜自己的同时,磨练了自己的心智和性情。在徘徊、困苦的过程中,读书、思考、写作成了我最好的奖励和慰藉。我感激在北京的日子里压力不断、艰难重重而有尊严的生活,得力于这种慰藉和压力,我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脚步,在孜孜求学、激情工作、勤奋读书写作,成为一个文化人的过程中,找到了生活的归宿和生命的意义。

感恩母校的教育,感恩母校的老师。从母校走出,我迈出了属于自己的足迹。

【作者简介】

海剑,作家、学者。

1968年7月生,江苏沛县人,中共党员。先后就读于江苏省徐州师范学院、首都师范大学、清华大学、吉林大学等高校。法学博士、政治学博士后。现供职于北京检察机关。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1994年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出版《血色迷情》《中国高智能犯罪调查》等个人作品20余部。先后策划、参与创作《正义使命》《身份疑云》《致命关系》《国家力量》等20余部影视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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