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鸟的歌唱

几只鸟，站在窗外的枝头
撒满阳光的羽毛
抖音着春风舒展的轻盈
树枝上的氤氲春色
湿润了我的眼睛

被疫情隔离区文字
开始潮涌
一波又一波的春潮
是浅歌慢吟的春暖花开
只是，我面对的不是大海

放飞关于春天的念想
念想在天空里云集
那是天上虹
斑斓在春天的远方
只是我的心里
下了一场绿色的春雨

我清楚那春鸟的歌声
是三月里逆行者的春语
不只是践行，践行
一个医者的仁心
那是冬天里，一棵棵
迎春花的使命

春鸟的歌唱
是这个春天最美的声音
那是战疫即将结束的冲锋号
尽管不是那么嘹亮
但这号声，还是
那么提神动听

阳台上一抹绿色

阳台上的花盆
满眼都是去年的冬天
酷冷干旱的痕迹
那些枯死的花语
在枝头上集结

一只小麻雀
悄悄地飞停在阳台歇息
轻声地叽喳啁啾
诉说着早春的寒冷
我听得清，那是它关于
春天来临的经诵

我宅在春天的风里
进行安静的隔离
尽管眸子里跳动的
都是窗外春天的故事
也逃离不了
寂寞孤独的心绪

努力地用眼睛
在被玻璃封锁的窗户里翻译
翻译那些花盆中
新出土的绿色
每一个风烛残年的枯枝下
都有一丛丛油油的绿意

我的文字激动得哭泣
被封城封路的春天
已钻出了冻土新泥
那是一行行
歪歪斜斜的诗句
春天已然到来
我无法再按耐住惊喜

哨声

整个冬天，我都卧床不起
不仅仅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
狼烟四起的疫情
封闭了春天的信息

窗外下着雨
我听到了信鸽
穿越隔离区的哨音
尽管带着垂泣

那个疫情吹哨人李医生
在春寒料峭里
没能挺过去
他走的消息揪疼了我的文字

信鸽的哨声里，听到了
满城杏花雨
春天已在路上，我泣不成声的诗行里多了一些惦记

播报模式开启

口罩把大街
封锁得寂静无语
就连那些赶路的私家车
也是匆匆有序

世界在这个春天
变得寡言寡语
所有的春梦
都宅居在家里

销声匿迹已久的广播
开始了全国布局
每天准时播报的消息
是这个春天最美丽的声音

广播播报的战疫消息
是春天里的草长鸢飞
那些逆行者的故事
就是春暖花开的诗意

生活进入到聆听播报模式
听到最多的是战疫向好的消息
我知道，摘下口罩自由呼吸的日子
已经如春风满世界纷飞

重新执笔写诗

每一个春天，都不会
来得太迟
尽管有二月杏花雨
有三月桃花雪

被疫情隔离的日子
也可以有诗
春暖花开的时候
不缺少关于远方的诗意

冰化雪融，春天已经来临
不必要沉沦在疫情的恐惧
加油的中国，加油的武汉
寂静樱花绽放进入浪漫式

既然桃花烁烁已十里
生活就应该且行且珍惜
何必沉默不语
那就重新执笔写出生活的诗意

2020年3月15日写于梅山诗斋

作者简介：梅山，我校1986级中文系校友。